幽默鐘文暉
黃三叢
人們盛傳武岡人網(wǎng)有兩個老頑童，年長一點的是周宜地，年少一點的是鐘文暉。前些日子，頑皮的哥哥經(jīng)常欺負淘氣的弟弟，惡作劇不斷，時常在人網(wǎng)引爆出一陣陣吶喊助威、歡聲雷動的熱浪。
做哥哥的滴酒不沾；做弟弟的卻嗜好那一杯兒，又不夠謙虛，喜歡自吹自擂，仿佛喝遍珠江三角洲和湘中腹地無敵手，于是哥哥就常拿他開涮，給扣上一頂頂帽子，諸如“喝酒的”“不總醉”之類。不過據(jù)我考察，這老淘氣還是戴上頂“總不醉”的帽子合適，因為我和他喝過幾次酒，他總是使奸耍滑，要不讓酒杯滿著老是不喝下去，要不偷梁換柱以白開水代酒。也許正因為他喝酒是這樣的德性，被他報復性地稱為周賴皮的那位才拿那些頭銜揶揄他，揭穿他海量的虛偽性。
當然，哥哥還是很注意給弟弟外樹形象的。那年我做客東莞，承蒙網(wǎng)友法師買單，兩位老頑童作陪，酒足飯飽以后，還參觀了我堂侄孫黃民才的玻璃工藝廠。嗣后，周老頑皮在人網(wǎng)發(fā)了一則《黃三叢東莞謝網(wǎng)友》的圖片新聞。其中有一副照片，一看就知道是誰，讓人肅然起敬：在寬敞明亮的車間里，一位風度翩然的人物，頭發(fā)油光水滑一絲不茍，衣著簡樸，不太大腹便便地邁著矯健的步伐，揚起右手，向著前方親切地招手致意。照片下面的說明文字貼切生動：“領導是這樣視察工作的”。
好啦，調(diào)侃歸調(diào)侃，再說幾句正兒八經(jīng)的吧。
對于鐘文暉，其實我已久仰大名如雷貫耳，因為他早年在武岡二中時，和家兄是同事，又是我兒子的班主任兼高三語文任課老師，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該校屈指可數(shù)的幾位知名高中語文教師之一。后來，生性喜歡弄潮的他毅然躍入南下的大潮，涌入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，在東莞打拼出一片新天地，教育崗位上功成名就，退休以后并未賦閑，又躋身私企老板行列。
雖然我的記憶庫里早有他的一些信息，包括他們兩個老頑童在人網(wǎng)活蹦溜跳的那些事兒，只是相見恨晚，直到10年我第二次去東莞才有幸晤面。我這人一向自慚形穢，安于息著翼翅做人，對于比我地位高的人物只有仰視的份兒，不敢有平起平坐的奢望。那次去東莞，在大嶺山一下車，迎面走來一位氣宇比較軒昂的準老頭，就是本文題頭照片上那幅形象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：此人是鐘文暉。雖然沒有像寶哥哥第一次見了林妹妹般的自稱見過的瘋傻，卻有一見如故的親近，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的瞬間，我心中的筑起的猥瑣的高墻轟然倒塌：面前這個同齡的半大老東西，和我一樣平凡，并沒有高不可攀的架勢呀！于是就有了無話不說的交流，就有了同桌喝酒識破他陰謀的機遇，幾個小時的相處中，也感染上了他們兩個老頑童的貴恙，瘋話胡話混說一氣，使得那一次的聚會風趣橫生，歡歌笑語逐浪高。
可是，比起鐘文暉來，我還是不敢妄自稱“平”的。我的氣質(zhì)不如他。我第三次去東莞，碰巧趕上 “綠野仙蹤”杯征文頒獎儀式暨武岡人網(wǎng)2011年終聚會，主持人要我和他上臺致辭。兩個老家伙在臺上一站，就比出了高下。他仿佛一位久經(jīng)沙場、指揮若定的將軍，又超前餞行了中共十八大才提出的上臺講話不帶講稿的條例，仿佛脫口秀表演，口若懸河，滔滔不絕，旁征博引，條分縷析，深入淺出，且以姿勢助說話，舉手投足之間，風趣橫生。聽他的演說，不亞于享受一頓聽覺加視覺盛宴。然而我卻實在不敢企望有人恭維，上了臺，一張老臉還緋紅呢，掏出講稿，作古正經(jīng)地操著一口鄧家鋪腔“不懂話”，伊里哇啦，不知所云，自覺大煞風景。
至于學識，他是高等學府的高才生，我是文革中畢業(yè)的草根，不可同日而語。單說他在人網(wǎng)做出的卓越貢獻，就叫我倍感欽佩，更感到羞愧有加。他以一個老教師的良知和責任感，擔負起人網(wǎng)的編輯工作，以孜孜不倦的精神，輔導著一批批青年文學朋友。在他和周宜地、言宋等老師的努力下，通過廣大網(wǎng)友通力合作，使武岡人網(wǎng)文學板塊成為一朵綻放的文學奇葩，為繁榮家鄉(xiāng)的文學事業(yè)做出了驕人的成績。
老頑童與老教師實現(xiàn)和諧、有機的統(tǒng)一，構(gòu)成鐘文暉實實在在的形象，這就是我要亦莊亦諧涂鴉此文的初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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